大概一分钟后,蜘蛛尸彻底瘫软下来,顾行驰静静等着,看它完全没有动静才用刀挑开它的口腔,看到里面只有烂肉,虫子所剩无几。

顾行驰没敢把匕首收回来,就那么搁在蜘蛛尸的嘴巴里。这刀刃上也被他提前沾上了白玉京的血,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管用。顾行驰心情一时有点复杂,一方面庆幸无比,一方面又开始杞人忧天,如果白玉京血液的情况被研究所的人知道,估计又是一场不好摆脱的麻烦。

他微微吐出口气,将纷飞的思绪归拢,抬脚想从蜘蛛尸身边绕过去,但刚一动作,这东西的手居然突然也跟着动了,它一把捏住了顾行驰的脚腕,力道大到几乎要将他的踝骨捏碎。

顾行驰一惊,立刻抬起被捏住的左腿,同时拧腰翻身旋转一百八十度,借力直接把尸体的胳膊从身体上炫了下来!

落地后也顾不得脚上还带着一只手臂,赶紧一瘸一拐躲到旁边,警惕地观察了一会,确定这东西没了虫子就是个只能在地上无能狂怒却根本站不起来的摆设后才终于放下心来。

“嘶”

脚踝处的疼痛明显,顾行驰靠着石棺用刀一点点把这东西的手指撬断,这才拯救出脚踝。他按着脚摸了摸,幸好没伤到骨头,否则他一个瘸子独自闯荡地下墓穴这不是必死题吗。

蜘蛛尸的手臂被丢在一边,顾行驰又拖过来看了看,确定上面确实有一个卡介苗的圆疤。

看来不是老前辈啊。

顾行驰微微眯眼思索了几秒,又去到蜘蛛尸旁边打着手电观察,果然现在尸体只剩一根胳膊还能动,其他的四只都毫无活力的瘫在地上,一点没有刚刚张牙舞爪的气势。

所以这几个不动的是缝上去的?顾行驰啧了声,这不和地下矿场的那些半拉哪吒如出一辙吗。

这一南一北的两个地方,却出现了几乎完全一样的东西,唯一的解释只有人为。

顾行驰轻轻叹了口气,但现在细想这些无用,活着出去才是第一要务。他站起来抱着泥塑瘸着走到石棺右侧的壁画前,拎着泥塑晃晃:“老哥,你再给点提示呢?”

泥塑没有反应,衬着顾行驰像个自说自话的傻子。

他又抱着泥塑晃了两下,感觉这泥塑有点头轻脚重的,小腿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能听到一点叮当的声音,不过想要破开只能把泥塑砸碎。

顾行驰犹豫了一下,人家刚给他指了路,先不论对不对吧,他也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啊。

想了想,他把泥塑放到了身后的石棺上,老老实实给人鞠了一躬:“您先歇着,我自己摸索摸索。”

这间墓室的墙面其实非常高,但是墓顶有一层类似于吊顶之类的东西,把墓室搞得有点压抑,再加上棺材又这么大,活动范围非常有限,呆久了会觉得逼仄压抑,有种蠖屈蜗潜的感觉。

此时壁画的氧化已经停止了,整面墙上图案斑驳凌乱,但是颜色还能看出鲜艳,顾行驰通过色块大概划了划范围,一共是上下两个区域,下面的颜色应该是赤黄色,看起来比较肃穆,而上面的颜色则要深很多,比没有壁画的墙面颜色还要深重。

顾行驰歪着头盯着瞧了会,总觉得这壁画色彩莫名其妙的,索性伸手摸了下墙,随后他惊讶地发现,这面墙居然是湿的!怪不得壁画会糊成这个样。

他上下仔细摸索了一遍,发觉壁画上半部分最为湿润,水汽感很足,下面赤黄色的部分要好很多,更像是水汽稍微渗湿,不怎么要紧。

墙体怎么会湿?外面地下河的水汽浸透的吗?但有什么理由只湿一半?

顾行驰有些困惑,同时也觉到了饥饿,索性靠坐在墙边拿出他那唯一一包光荣粮边吃边看边思考。

首先,白玉京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而且墓室就这么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