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心乱如麻,一会琢磨窦晟,一会又忍不住担心昨晚有没有说漏嘴。
不过看窦晟现在的反应,应该是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从教学楼到宿舍,几分钟的路仿佛走了一万年。回到宿舍某人终于独立行走,叹气幽幽道:“没有人讲题,我好可怜啊,还要自己努力纠错。”
他说着瞅瞅谢澜,又长叹一声,“原来学渣的苦闷是如此沉痛,怪不适应的。”
戴佑的白眼已经翻不回来了,王苟也差不多,两人一起拿着洗漱盆出门,仿佛一对丧尸出街。
谢澜面无表情坐在桌前写作文,写了几笔,又忍不住偷偷瞟向旁边。
窦晟估计是知道哪道题证错,随手扯了一张纸把原题默写下来,又唰唰唰几笔复原出几何图形,开始重新找辅助线。
闹归闹,他敛起笑容立刻就能学起来。他学习时不像别人那样端端正正坐着,而是侧着身,一条腿踩着两床之间的栏杆,把纸垫在腿上,转一会笔写下一行式子,反复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