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中刷上油,饼坯在她手中很是听话,一看就是个熟手。
一张金黄油香的饼出锅,温苒苒看了很是满意:“这样,我先试用三日,这三日的工钱按每日八十算,如果做得好,你也能适应的话,三日后就正式雇你,你看可行?”
“可行可行!”那姑娘欣喜的眼眶都红了一圈,“我以前也出来做过工,试用的那几日都是不给工钱的,过后随便找个理由把人打发走,就是相当于给人家做白工。即便是有幸留下了,每日工钱也就给六七十文,卯时上工,子时才让走……我从没遇见过您这么厚道的东家!”
“后来有一次回去晚了,我哥哥才不让我出来做工的。”
温苒苒听了不禁挑挑眉,好家伙,古往今来的老板都是一样的套路。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梁,栋梁的梁!”
“这名字好!”温苒苒笑着夸赞。
阿梁想到什么,局促地拉拉衣摆,有些难以开口。
温苒苒看她的神情,朝她温和地笑笑:“阿梁你有话直说就行,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阿梁见这掌柜娘子年纪虽小但却是个沉稳实诚的人,开出的酬劳条件都是再厚道不过的,可见心善。且一双眸子黑白分明,澄澈得如月光清水似的,爹爹常说看人先看眼,眼睛干净的人,心肠也干净。
她想到这,鼓足勇气开口:“不知您这可还需要人手吗?我娘干活也很是爽利。”
温苒苒眸子又是一亮,喜滋滋地开口:“你娘也会烙饼?”
“会的会的。”阿梁赶忙点点头道,“我外公家早些年经营着一个饼摊,我娘是自小做惯了的,我烙饼的手艺也是我娘教的。灶上的活我娘也能干!”
“那行!阿梁你今日回去跟你娘说一声,明日跟你一起来干三天试试。”温苒苒乐乐呵呵的,眼中都是惊喜笑意。
这招工启事刚贴了出去就招到了两个人,当真是上天尤为眷顾!
温苒苒这边正感激着上天,忽地就听见吵嚷的街市上传来一阵阵汉子的粗犷声音:“阿梁!阿梁!”
她面上笑容一僵,不由得看向阿梁,只见方才还开开心心的姑娘变了脸色,唇色都变得惨白。
“是、是我哥哥……”阿梁不安地往后躲躲,“自从上次我回家晚了遇见几个地痞无赖纠缠,哥哥就不让我出来了。他整日在在外做工,我是偷着出来的。”
“阿梁?阿梁你去哪了?”
温苒苒再听见这声音不禁挑挑眉:嗯?好像有点耳熟。
她拍拍阿梁的手走了出去,正瞧见一个高大黝黑的汉子往这边来,神色焦急,不住地唤着“阿梁”。
果然是个熟人,是柱子!
温苒苒笑呵呵地朝他招招手:“柱子哥!”
柱子正心急火燎地寻着妹妹,忽地瞧见温苒苒赶忙走了过去,擦擦面上急出来的汗赶忙道:“温小娘子,你可有看到过一个跟你差不多高,比你黑点、眼睛大大的、有对大酒窝的姑娘?”
温苒苒回头瞧了瞧:“你看那个是不是?”
柱子往后瞄了一眼,当即暴跳如雷:“阿梁你给我出来!总胡闹些什么!”
“我没有胡闹!我就是要出来做工赚钱!”阿梁声音喊得响亮,却是缩着脖子往后挪了挪。
“你做什么工!”柱子怒气冲冲地指着她,额上青筋暴起,撸了袖子就要冲上去。
一旁的温荣见着了,放下刻刀挡在阿梁面前:上回孙家舅舅说要保护妹妹们,我也该练习练习!
“有话好好说,可不能动手的!”温苒苒急忙把人拦下,劝了好一阵才见柱子的火气平息了许多。
她想了想,给柱子倒上一杯加了冰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