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有理。”
“人都说了送爹爹去考试,哪还有功夫做点心卖?”
“就是啊,又不是三头六臂。”
男人见风向变了,人们又都帮着温苒苒说话,哭着道:“我不是在你这买的。”
温苒苒本十分同情他失了孩子,但听见这话也不免有些气愤:“你一会说是在我这买的,一会又说不是在我这买的,事关你孩儿性命,你竟也如此随意?”
围观之人看到这也不禁满脸疑惑。
“我是从一个身材极瘦、吊着眼梢的小贩手里买的,他说他有门路,能收来日落青山里,都是出自你手,绝对正宗。”
温苒苒挑了下眉毛: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经销商了……
至此,看客们分成了好几派吵起嘴来:
“最近确实有许多街边小贩卖日落春山里,都说自己有门道。”
“小贩嘴里哪有真话?我上回还碰见过说家里亲戚在宫里头当御厨,他卖的桃是从宫里弄出来的贡品呢!”
“又不是所有小贩都油嘴滑舌的,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就是,没准就是这小娘子自己不得空,才把东西给旁人卖呢?”
“她也不清白,手段多着呢!每日限量不就是为了抬价吗?”
温苒苒转眸盯着说得正兴起的那人厉声反问:“那我可有抬价?”
“我、我……”那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温小娘子不像是见钱眼开的黑心贩,上回有人出二十两银子跟她预定一块点心都没同意呢。”
“对,那天我也在,那么多人出价,她若全收了,起码得小一百两银子呢!”
温苒苒看着周围众人,对身边哭得泣不成声的男人道:“您既不是从我手里买的,那就与我无关,您该去找卖你点心的那人才是。”
男人想起自己儿子临去时的可怜模样失了理智,大喊咆哮:“你休想哄我!你与那小贩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如今想把自己摘干净?没门!”
温苒苒看他这副模样有些无奈。他认定了自己从小贩手里买的点心是她做的,实在难缠。
但她无论如何都得想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背口黑锅,生意都没法做了,她可不是冤大头!
温苒苒忖度片刻,冷静下来道:“这样吧,若您能拿出证据证明点心是出自我手,我定会给您一个说法。您且先冷静冷静,想想家里可还有剩下没吃完的点心?”
若是有吃剩的点心就好办了。
她看了看哭得肝肠寸断的男人觉得实在是可怜,那个无端丢了性命的孩童更是可怜,他永远没办法长大了……
温苒苒咬着唇,面容凝重,她定要抓住那害人的无良小贩!
男人痛苦地蹲下身子,抱着头凄声痛哭:“点心都吃了我去哪找证据?”
“就是,她分明是强人所难!”
“明知人家吃了点心还这么说,就是想赖账!”
“这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怎么就是死无对证了?温小娘子都说了她没出摊,也有人证。再者说,找到那个卖他点心的小贩才是正事。”
“说得容易,去哪找啊?”
“吵什么吵什么!都让让!”
众人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身着官袍的差役站在外围处,周身气势凛然。围着的人立刻低下头,让出一条路来。
温苒苒抬头,见是于述与阿成他们。
颓坐在地上的男人见着官兵老爷们忙跪在他们面前哭着跪拜:“求官爷们为小民做主!”
于述看了眼温苒苒,不自觉皱皱眉,只对着那男人道:“你且说说发生了何事。”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