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春时叙客满盈门,显得别家茶馆冷清许多。

小贩们提着吃食篮子,无人问津。

人堆里,有个叼着草的吊眼瘦子指了指温苒苒的背影,语气多有不满:“赵哥你瞧瞧,自从那小娘子来了之后,咱们连糊口都难!”

其中矮壮些的汉子叹口气:“这也怪不着人家,咱们那天跟她说了,她也守信没来一杯春,哪知道客人跟着她跑啊?”

“得了吧!”吊眼瘦子嚼巴两下嘴里的草吐在地上,“咱们最开始就该跟她说不许来卖吃食!光不让她去一杯春有什么用?”

他说着,谄媚讨好地看向赵哥:“赵哥您说对吧?”

赵哥也是恨得牙痒痒,掀开自己的篮子给同伴看:“瞧瞧,我昨做的桂花糕就卖出去三块,今天闻着都有酸味了。”

几个憨厚老实些的对视几眼,却是没敢说话。

都酸了还拿出来卖,也不怪没人买……

最边上的高个瘸腿弯腰看了两眼:“有她在,咱就是连口汤都喝不上!”

“赵哥你可得想想办法!”

“就是就是,我家两个娃娃都快养不起了。”

“行了行了!”赵哥“啪”的一声摔下篮子盖,脸上肉都跟着抖了两下,“走着瞧!”

临近午时,日头逐渐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