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见此,争抢着同温苒苒报名。

后头来的不知怎么回事,还当是温苒苒又研究出了什么新鲜吃食,也都争先恐后地抢着喊着要。

等到了他们,方知晓是人家温小娘子招工,不是什么新吃食。个个都臊红着一张脸,引得人啼笑皆非。

一晃儿到了下晌,温苒苒看着街边的垂柳金叶,只觉得近来都是好事。

新开的甜品店蒸蒸日上,外卖大军储备也足了,田地也置办得利利索索,她头些日子去,陈家阿公种的菜都发起了小芽。

旁的不说,买田地这事如此顺当可都是程老板的功劳,她还没上门当面致谢。

择日不如撞日,正巧今儿就在东市,不如现下过去瞧瞧。

只是这谢礼……

温苒苒托着下巴思量片刻,起身径直去了后院。

金银之物太生分见外,旁的又太轻,倒不如送几个甜点方子,程老板保准乐开了花!

果然,当程老板见着那几张方子时,乐得脸上褶子都堆在了一块,抱着方子一阵心肝宝贝儿地叫:“哎哟苒苒,这叫我怎么好意思!我不过就是帮你物色了几块田,怎好收这么贵重的礼?”

温苒苒见他喜欢,就知自己没白费心思:“自我做买卖开始,程叔您明里暗里没少帮我,不过是几个方子,您只管收着用。”

程老板如获至宝,起身又坐下,时而又来回踱几步,喜得跟什么似的:“苒苒你且在这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把方子收好,咱们再坐下好好叙叙旧!”

“好嘞!”温苒苒往酒楼后头厨房处望了望,“程叔您先去,我去后边跟朱师傅打个招呼。”

朱师傅到底是汴京城内有名的老厨子了,她来日若是开酒楼,没准能遇上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先将关系打点好,将来也好开口。

“好好好,你自去便是,就当自己家一样!”

程老板说罢,喜不自胜地攥着方子上楼去了。

温苒苒以往来程记酒楼的时候都会到后头去同朱师傅说上几句话,此刻也十分熟稔地往厨房去了。

她从前常来,伙计学徒们也认得她,纷纷笑着问温娘子安。

温苒苒一一回过,进了厨房见着朱师傅正要过去,忽见他身旁立着的那八尺多高的高壮汉子满面不忿地对着朱师傅道:“师兄,我在那范楼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辞了可痛快多了!”

她见此变故脚步一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是朱师傅眼尖,见着温苒苒朝她招招手:“温小娘子如今可是了不得了。”

朱师傅斜眼看了眼师弟微微摇头,他这师弟本事极佳,但却是个直脾气不通世故的二愣子。

他这般赤子心肠的人跟着范老板那个阴森狐狸只怕得不了好,倒不如替他引荐引荐换个东家。

那八尺来高的男人听着“温小娘子”的名号立时抬起头来,盯着那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的小娘子一愣: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温小娘子?!

温苒苒本是觉得人家师兄弟说悄悄话,她不好过去打扰,但见朱师傅叫她也就不再顾忌,笑吟吟地过去点头问好:“许久不见朱师傅了,您这身子骨儿可比从前硬朗!”

“温小娘子这张嘴,怪道这汴京城内属你生意最红火!”朱师傅很是受用,甚至还单手端着大铁勺放在旁边灶上。

他笑着指指身旁的师弟:“温小娘子,这是我师弟郑骐,起先跟着我师父学厨,后来跟我师娘学白案功夫。”

朱师傅说罢,又转头对着郑骐道:“这位便是名满汴京城的温小娘子。”

温苒苒笑着点头问好:“郑师傅。”

郑骐激动地擦擦手:“我吃过温小娘子您做的点心,那道叫提拉米苏的,当真是一绝!想不到您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