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了。却不料她甫一进门就瞧见一个将骨头剁得邦邦响,一个立在墙角发呆,花朵般的姑娘竟是灰头土脸的。

温茹茹听见娘亲的声音忙将玉钗收好。

温苒苒朝着孙氏弯弯眼睛:“马上,最后一根骨头啦!”

梁氏本一直在后院给苒苒制衣裳,此刻听见前头孙氏拔高的声音恍然抬头瞧瞧天色登时跳起来,忙将针线收拾好了去将温苒苒与温茹茹拉到后院帮着梳洗打扮。

“我就说苒苒你们今日不该来店里,就应当在家收拾齐整,到了时辰直接去范楼。”梁氏边帮两个侄女儿梳头挽发髻边念叨。

孙氏也跟着帮腔:“大嫂说得对!”

温苒苒坐得四平八稳,不慌不忙道:“我们与康平她们日日都讲,何以这般讲究?”

“你不知道。”孙氏拿起朵娟秀素雅的梨花在温苒苒头上比量,“范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店里的伙计也是十分势力,你若是穿得寒酸,说不准还要受些冷眼。”

她说着不免叹口气:“只是家中境况如此,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好东西。依我说,就该将那日郡王妃和卫国公夫人赐的镯子戴上。”

温苒苒闻言不禁挑眉:“范楼开门做生意,竟如此短视?”

她说着,忍不住摇摇头。

像这般做生意,别看现在是鲜花着锦正是火热,但若是长久看怕是不行。

别的暂且不说,光伙计势利眼这事就够得罪人了。保不齐哪日就得罪了他们得罪不起之人。即便是他们身后有了不得的靠山,但谁能保证靠山一直屹立不倒?谁又能保证你的靠山便是最大的那座山?

孙氏边将衣裳熏香边道:“范楼的东家应是有些能耐,不过我也不大清楚。”

温苒苒听见这话很是惊奇:“这汴京城内竟还有三婶婶厘不清楚的关系?看来范楼的东家确是有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