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无话。

今日他本是陪着祖父母来应酬一番,却不成想在打捶丸的场子上遇见了温荣。两人寒暄几句他才得知,温荣是陪着两个妹妹来的。

容晏听了立即让持砚去打听,却正赶上永昌侯府楚家的三姑娘出言讥讽温二娘子。

他虽未在当场亲眼目睹,但却也能想象得到温茹茹听见那些戳人心窝的嘲讽之言是何等委屈难过。

容晏垂眸,只觉得心中一紧,好似被人揪了一把,泛着丝丝疼痛。

他那时听闻她受了委屈,当即放下球杖便要过去,却被持砚死死拦下,说温二姑娘困境已解,是祖母亲自将人叫上前与她老人家说话,特夸赞了几句,还赠了只镯子以示看重。

在这之后,再无人难为温二娘子。

容晏思及此处,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正闭目养神的祖母。多亏当时有祖母在,祖母向来面冷心热,遇见不平之事多少也会伸手帮上一把……

然尽管温二娘子此刻安然无虞,但容晏紧皱的眉头却无半分舒展。

温二娘子眼下困境虽解,可以后之事谁人能说得清?世人惯会捧高踩低,终究是人言可畏。

他希望她再听不见这些刻薄言语,再不用小心翼翼看人脸色,他想让她还如从前般,整日里最大的烦恼便是给磨喝乐配穿什么衣裳、配什么首饰。

他见不得她受委屈,也见不得她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