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茹也不禁抿唇笑笑,声音不大不小:“原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这都转了多少个弯了,不知你上秦家门去,秦家可认得你?”

少女轻和的声音中透着讥诮,惹得周围人哄然大笑。

“这是哪门子的亲戚?”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秦太傅的亲戚,却不成想是这么个亲戚。”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但凡是个正经清白的人家哪里舍得女儿去给人做妾?这人还大张旗鼓地四处宣扬,还当是件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呢。”

“真是不嫌丢人!”

“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那男人见众人都不买帐,气得面上肥肉颤了两颤,“你们倒是想让自家妹子女儿去给富贵人家做妾,怕是面貌丑陋,没人能瞧得上你家!”

温苒苒暗自观察周围人的反应,见无人再将此人与秦太傅扯上关系,心中也为秦二一家松了口气。

他愈说愈得意,回身指着温苒苒等人骂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不过开了家小食店做一些穷酸下等人的生意,就凭你们,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贵人的模样!你爷爷我站在这都是给你们贴金!”

“都给我小心些,否则我就叫秦家派人来收拾你们!”

秦二见他还敢拿秦家说事,面上闪过一丝愠怒。

她身旁婢女见状对着后头的随从家丁使了个眼色,侍从立刻上前三两下将人反剪双手按倒在地。

男子正得意之时陡然被人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自觉丢了好大的脸面,立时梗着脖子抬头怒瞪着左右之人高声大骂:“哪来的王八羔子,知道我……哎呦!”

随从一巴掌下去,打得他头昏眼花:“秦家二姑娘在此,嘴巴放干净些。”

“秦家二姑娘?哪来的秦家二姑娘?”男人涨红了脸怒喝道。“秦家姑娘是什么身份”

秦二肃着面徐徐开口,语气却是铿锵有力:“我秦家累世清流、家规森严,我父亲为朝政黎民呕心沥血,却不想外头竟有此等无赖狐假虎威,借着百姓对秦家的爱敬做出欺压百姓的混账事。”

“既然堂叔治家不严,今日便由我这个做侄女的代劳了。”

“好!”

话音一落,周遭百姓就纷纷叫起好来。

被按在地上的男人满面通红,牢牢盯着跟前那穿戴素雅的姑娘挣扎吼叫:“放屁!你说你是秦家姑娘,可有什么证据?我看你就是假冒的!秦家小姐是什么出身?那可是贵女中的贵女,怎么会来这样粗陋不堪的小馆子,与一个低贱的商户小娘子为伍?”

有知道温家底细的看客和老主顾们闻言嗤笑一声:

“怎么不会?温小娘子的手艺可是连两位王爷都赞不绝口的!”

“就是,我方才出来的时候还瞧见康平县主在店里头坐着呢。”

“那些高门贵女可都是温小娘子的常客,几乎日日都来的!”

“可不?也不瞧瞧温家从前是什么人家,伯爵府的小姐什么没见过?”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那男子都变了脸色,面上的狂妄逐渐出现一丝裂痕,露出些许惊惶,但仍是嘴硬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秦二淡声:“我无需向你证明什么,待会你到了秦府见着我父亲自有判断。”

“什、什么……”

那男子后背发寒,整颗心极速坠入谷底,手脚都软成了烂泥:“不、不是……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秦家小姐,您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小的一条贱命……”

“你冲撞的不是我,是被你欺压的无辜百姓们。”秦二正色道,“你也无需向我求饶,该是对那些受你欺凌的百姓们下跪求饶才对。”

她说罢抬抬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