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摊主见被温苒苒当场拆穿,狡辩几句扬手就要打她。

温苒苒快准狠地钳制住他那只下落的手,捏得他哎呦哎呦地惨叫:“我有没有危言耸听,官府自有决断。”

她别的本事没有,倒是上辈子日日颠勺种地,练出一身力气。

周围热心肠的路人见了都上前将人制住,把其扭送到官府去。妇人抹着泪跟在后头,恨得狠狠踢了他两脚。

方才围观了整个过程的看客嗤笑一声,看着他的背影高声嘲讽道:“原来以次充好的另有其人啊!”

“就是,这人心也太黑了,也不怕遭天谴!”

“还是温小娘子的卷饼好吃,实惠味美还干净。这才是实心实意做生意呢!”

温苒苒见事情有了着落转身回去,却忽然发现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个要卷饼、那个要卤味,忙得她头脚倒悬。

得,今天又不够卖……

*

温苒苒心中惦记着爹爹去书院的事,收了摊就往家里赶,到家时时辰尚早,还不到晌午。

她放下推车回房,刚迈进屋内就见温逸良与沈氏两人垂着头对坐,时不时叹口气。

温苒苒心头一颤:“出什么事了?”

温逸良抬头看看女儿,沉声道:“青鹿书院每年束脩四十两银子。”

“那不是够了嘛?”温苒苒微微松口气。

“不一定能去得上,要先考试,考过了才能进书院。”沈氏轻声补上一句,“报名考试要单拿五两银子。”

温逸良眉头紧皱,衣摆被他攥得皱巴巴的,心底某处刚刚重新燃气的火苗渐渐微弱。他左思右想,最终叹了口气:“罢了,还是不考了。万一没考过,五两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考吧!”温苒苒坐在他身旁,伸手缓缓抚平了他衣衫上的褶皱,“爹爹考一次试试,总要试试的。”

沈氏背过身去擦擦眼角泪水,心中酸涩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