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可怜巴巴地躲着,立在堂下哭诉不止:“大人,薛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们说配方是我给的,可有人证物证?”
当初薛家为保稳妥,交易的地点都是隐蔽处,除了她与薛安和严老管事,在场再无第四个人。人证他没有,物证嘛……自然也是没有的。
严老管事暗自咒骂孙氏巧言令色、诡计多端,但仍是胸有成竹道:“回大人,人证没有,但是有物证。小的当时收买孙氏,给了她一千两银票,银票上有薛家印,您派人一搜便知!”
温苒苒凝视着好似受了莫大冤屈的严老管事,再转眸看向洋洋得意的薛安,心下了然。
薛安这人挂相,瞧他这副模样就知晓他们定是有后手。幸亏留了大哥哥和阿行在家里看着。
于述看了眼温苒苒,皱眉挥手召来差役:“去查。”
温苒苒四平八稳地站在中央,孙氏哭得可怜巴巴几近晕厥。
薛安嗤笑一声:“哭个屁!还当自己是窦娥了不成!臭婊子,还敢骗我!”
孙氏哭得哀戚,很是可怜:“大人已经派人去查了,等会儿自会还我清白……你、你们记恨我不配合偷配方,私下辱骂我也就算了,这可是在官府,竟也这般污言秽语,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薛安一愣,一时间忘了自己还要骂什么。
拥堵在外头的百姓们见孙氏哭得可怜,纷纷为她鸣不平:
“瞧瞧把人家温三夫人吓成什么模样了?”
“就是!薛家当着大人的面都如此刁横,不知温三夫人受了多少委屈。”
“定是因为温三夫人不肯偷配方,薛家人怀恨在心!”
“温三夫人瞧着问心无愧,想必就是那薛家胡乱攀咬人!”
温苒苒见风向被三婶婶以一己之力逆转,忍不住赞叹。
牛啊!三婶婶这演技,眼泪说来就来,值得给个奥斯卡!
严老管事见风向扭转,忍不住瞪了薛安一眼:“东家您少说几句。”
薛安狠狠瞪着孙氏,恨不能此刻提刀杀了她!
温苒苒四平八稳地等着差役回来,丝毫不担心。
她相信阿行定能将事情处理好。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去温苒苒店内搜查的差役们骑马归来,擒了个普通打扮的男子走向堂中。
严老管事面如死灰:完了。
薛安见着跪在堂下的男子,脑袋“嗡”了一下一片空白。
差役抱拳行礼道:“启禀大人,属下到了温小娘子的店中,正逢温小娘子的兄长捉了个潜入店内的可疑人。属下搜了身,发现了一千两银票。”
说罢,就将东西呈了上去。
于述接过查看,见是两章印了薛家印的银票,面额分别为三百两和七百两。
“堂下何人?”
“回、回大人……”地上的男子战战兢兢,“小的就是路过……”
“哦?”于述挑眉,“路过到人家店里,那便是贼了?”
“不是不是、小的不是贼!”男子浑身发抖,怕得厉害。
薛安抢先道:“你就是贼!这银票定是你从温家那偷来的!”
温苒苒颇为意外地看了眼薛安:居然学聪明了!
于述缓缓道:“你偷了一千两,依照本朝律法应判斩首,来人啊……”
“大人!”那男子吓得一哆嗦,头摇得像拨浪鼓,“小的真不是贼!”
他脖子凉嗖嗖的,实在是怕丢了小命,赶紧磕头道:“小的是薛家雇来的短工,今日严老管事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叫我将这一千两银票想法子藏到温家店里。大人明察,小的真不是贼!”
严老管事强自镇定:“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