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了两天了,今日炸串的活就交给你做。”温苒苒把炸串放手给月生,一来锻炼锻炼他,熟悉下各种不同的油温、以及不同食材所需的油温高低,这些要是都能做到心中有数,对厨艺也是大有裨益的;二来就是她也能轻省些,琢磨些旁的吃食。
月生看师父炸串已有一阵子了,也琢磨出了一些心得领会。这炸串除了油温,最重要的就是控油了。师父控出多余的油后还要用油纸再吸一遍油,如此做出来的炸串才不油腻,不会一咬一嘴的油。
他严格按照师父的步骤做得一丝不苟,眉头也因为紧张皱得极紧。
温苒苒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很不错,放松些,别紧张,炸得多了就熟练了。”
“是,师父。”月生听见师父的夸奖,心中也放松了许多。
温苒苒又看了一会,对这个徒弟很是满意。聪明好学还爱干活,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
她转身去看温俊良打肉丸,经过这些日子的打磨洗礼,她这位原先翻两下地都呼哧带喘的纨绔三叔如今能面不改色地打十几斤肉丸,整个人都结实了不少。
不过……温苒苒静静瞧着貌若谪仙的三叔拎着两个棒槌,忽然就感受到了一丝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美感。
“诶?”她一扭脸就见着了程叶,“阿叶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还不到晌午呢!”
温苒苒说着,下一刻就见着程老板也迈了进来。她立刻笑着迎出去:“程叔怎么也来了?”
程老板看了眼程叶道:“昨日阿叶同我说了薛老板派人来请你一事,我琢磨着得亲自过来找你一趟。”
温苒苒闻言把人请去后院的小屋坐下,倒了杯热茶放在他面前,有些过意不去:“这等小事还连累程叔您亲自跑一趟。”
“这可不是小事。”程老板正色道,“那薛老板若是个好相与的,我也不会亲自过来。”
“我且先与你说说这薛老板。现如今的薛老板唤作薛安,三十郎当岁,不大成器,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平日里也不留心生意上的事,薛记酒楼全靠他爹撑着。头两年他爹去世,薛安这才接手了家里的产业。”
温苒苒抿了口热茶:“我瞧着薛记酒楼在街上也算是生意不错的,他这算是浪子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