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准就砸在那个病秧子手里了。
我外公也许曾风流成性,但我外婆并不是个软柿子。洺璐的母亲很厉害,她仅靠自己就打听明白了许多事,或许要比我那位死去的亲舅舅行动力强许多。我上辈子见她第一面,我妈叫她大嫂,让我叫她舅妈,我那时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似乎用一种略带轻蔑的眼神赏了我一耳光。
可能我外婆初开始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在见到洺璐有多优秀后,也消了那些念头。显然比起我这个废物,除了门当户对这一点,其他地方也很相配的人才会让两家都满意。
自从宋继迢来我家次数越来越少,我妈上辈子到最后几乎和娘家断绝了来往。我知道陈家后来对我妈和我都不器重,我因为公司资金问题,甚至不得已要拉下脸去求亲戚时,在我亲外婆家连顿饭都吃得像个偶然拼桌的外人。
我那时本就身份尴尬,更别说内心还暗暗存了讨饭的想法,心虚之下,便特意挑了件礼物,想讨好讨好和我同辈的洺璐。但我在维系感情方面着实无用,明明跟洺璐有着不算稀薄的亲缘,却总是亲近不起来,那次更是相当惨烈的滑铁卢。
我尤记得那时宋继迢先是无奈地弯了弯唇,随后深邃眉眼微蹙,长睫一掀,望向我:
“李愿哥,你不知道璐璐对这种材质过敏吗。”
我确实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那阵子活得很混沌。
秦老太接着也发力了,语气和蔼道:“小愿公司最近很忙,不经常回来,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
确实很忙,在忙着破产。
其他亲朋的视线瞬间扫射过来,在我身上凿了好几个窟窿。
秦老太那句话一出,我脸皮麻得厉害,只能去看宋继迢。
虽然概率很低,但我还是期盼他作为我当时名义上的私人助理,能至少帮我和下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