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雪糕眨了眨眼,在她逼迫的目光下吃完了半根,然后停了下来。
我说:“语晴......”
白语晴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她眼眶慢慢红了,大声呵斥道:“李愿你几岁了啊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吃一半分给我!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我沉默了几秒。
我当时确实没好意思告诉她我想把剩下的冻起来明天再吃。
最后,在她的百般抗拒下,我仍然把那截雪糕塞进她手里,她才恨铁不成钢地骂我几声,叼着雪糕洗菜去了。
我醒过来后,烧已经退了,身上只余脱力和酸麻。
我却还忆起梦里的事情。
我想起语晴,想起她对我很好。
虽然总是不愿意说软话,但她心地其实非常善良,不然也不会在我生活不能自理,过日子快把自己过死的时候心软把我捡回家养着。
但我每次想用这一类的褒义词去夸赞她,她就会用她年少时期曾误入歧途当了很长一段时间太妹这件事来反驳我。我惆怅地算了算时间,发现好像正是现在这个时期,她大约还在她老家某所初中留级,每天潜心修炼让自己看起来更凶恶的办法,方便以后出去收保护费。
☆、
隔日,李进放学后过来看我。
是字面意义上的看。
我闭着眼,他则一言不发地坐在我床前,不说话,但却又很有存在感。坐了十分钟后他走了,晚上管家爷爷将粥食端上来给我,并好心和我说,我睡着时候李进曾来探望,模样瞧着有许多愧疚。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