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梅其实有些心思,她自己是个上进的,她想丈夫调到南州基地,这边时间也清闲些,她也能给他补一下课,争取这两年考一下军校,这样以后不管是留校做教官,还是回部队,路子都要宽些。

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转业。

许冬梅脸色难看,许婆婆是个直筒子,冲着林舒就道:“林同学,你这是什么话?这对梁旅长来说,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你跟冬梅可是四年的同学,这四年里,冬梅她没少照顾你,照顾你们家几个孩子,但凡她做什么东西......”

“妈!”

许冬梅听了她婆婆的话大窘,忙喝住了她,道,“妈您怎么能这么说,一直都是林同学照顾我和大宝二宝他们,跟林舒她为我们做的相比,我们那些简直不值一提......”

她们也就是从乡下给林舒他们家拎些山里的土特产,有空给林舒的几个孩子做几件衣服......可林舒家缺这个吗?

她每次拿东西过来,林舒给他们的不是超过几倍?

他们哪次放假去边境村,不受林舒他们的照顾?

林舒一直都知道许婆婆是什么人,也并不因为她的这话生什么气。

她只是看着许冬梅道:“没事,那些都是小事。我只是在跟你说可能的方案。如果不想转业又想在一起的话,只能你调整一下工作,去边境村或者附近的镇上工作......总能找着合适的。”

那还来找你做什么?

可林舒是一脸的真诚和认真,一副正直中全是为你着想的架势,让你的私心几乎都说不出口。

许冬梅说不出口,许婆婆能啊。

不过她还想开口,却是被脸色灰败的许冬梅给求着拖走了。

出了门许婆婆就拍自己儿媳妇,说她道:“你这没用的,就是脸皮薄,要面子,要过日子要面子有什么用?对她来说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你就应该拉下面子哭着求她,一次不行来两次,两次不行来三次,你们是同学,她都能给你在市里安排工作,现在只是让她男人把大树从边境掉到南州来,这么简单的事,她还能不给你办?”

到这里她突然猛地一拍许冬梅,吓了心情低落难受的许冬梅一大跳。

然后许冬梅就听到她道,“你就说你有身子了,她不是个心狠的,你带着身子哭着求她,她一准儿就答应你了!”

许冬梅:......

她脸烧得更厉害了,又惊又急。

她之前腆着脸过来是想着万一要是林舒肯答应呢。

只是没一次脸,可万一要是林舒答应,对他们的生活来说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可林舒拒绝了,她也知道林舒的性格,就知道没有可能了,所以也就歇了这心思。

她深吸了口气,道:“妈,您都胡说些什么呢?您是不知道林舒的性格,我要是说我有了身子去求她,她是有同情心的人,但她今天都直接说了,部队上的事就要公事公办......她要是帮我们递上一封书面申请,说我有了身子,所以申请组织安排将大树调到南州,然后部队发现我实际上并没有怀孕,那恐怕我跟大树的前程都要完了,说不定大树还要挨处分,以后就再没有进一步的可能了!”

“有,有这么严重?”

“当然有!部队里怎么能由着你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呢?”

许婆婆被吓住,可总算是消停了。

屋子里阮老师给林舒递了一杯水,顺手摸了安安一脑袋,然后跟林舒感叹道:“舒舒,还是你厉害,以前也有一些亲戚找我跟立民给他们安排事,安排当兵的,安排解决工作的,啥都有,我觉得不合适,但立民那人,重情,刀子嘴豆腐心,力所能及的,还都给安排了,不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