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跌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想要离婚,除非我死。”
沈思柠强撑着精力,嗯了一声,表示她听到了,因为如?果不出声的话,他会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给他反应。
裴时礼身体僵了一瞬,把话说的更重:“既然你觉得我对你多好都没用,我们互相?折磨到死。”
沈思柠闭了下眼,“嗯。”
裴时礼喉结艰涩地?滚了滚,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想不管不顾,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逼迫她撕下颓然倦怠的面具,哪怕她像刚才那样骂他咬他都行,喊他滚也行。
念头一出,他脑海里闪过她刚才哭的画面
她哭的伤心又绝望。
不。
他不能再这样对她,不能再让她哭了。
裴时礼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嗓音恢复了温柔:“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她仍是说:“我想睡觉。”
裴时礼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问:“不想出去的话,我叫人送到房间里,嗯?”
沈思柠闭上眼睛,翻身背对着他,“我先睡一会。”
暖黄色的光线自上而下落在她身上,反衬得她的脊背更加单薄瘦弱,仿佛有一层孤独落寞笼罩着她。
裴时礼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不知道多久,最后去浴室接了盆温水替她清理身体。
收拾好后,他最终还是没有叫餐,抬手把灯关上。
黑暗中,他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漂浮慌乱的心终于找到灯塔,听着她浅浅的均匀呼吸,陪着她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