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自己哭出声。

“烟庭，小雪在医院，是吗？”顾夜琛的声音，说不出的冷漠，说不出的疲累，里面夹杂了太多的东西，让乔烟庭心里很难过，说不出的难过。

“是，夜琛，季明杰呢，他怎么了？”乔烟庭听到顾夜琛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可以肯定，季明杰一定是出事了。

“他死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的几乎没有温度一般。

乔烟庭紧捂着嘴巴，差点哭出声。

“怎么会……”

乔烟庭这句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

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呢，季明杰，这么鲜红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呢。

“车祸。”

顾夜琛听到乔烟庭的哭声，心里泛过一阵酸楚，尽量解释道，“他出来的时候，车子开得太快翻了车，我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没救了，”顾夜琛说着，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好一些，“如果袁雪醒来，你转告她，季明杰很爱她，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电话这头，乔烟庭早已泣不成声，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滚落，生怕袁奶奶看得，乔烟庭找了个角落的地方躲了起来，无声地哭泣着。

知道乔烟庭在哭，顾夜琛心痛的揪成一团，可是此刻，不管什么话说出口都显得无力而苍白。

“照顾好自己。”顾夜琛说着，挂了电话。

他的心情也糟透了。

顾夜琛挂了电话，向着上次关押那个被麻醉的人的屋子走去。

森明看到顾夜琛走出来，立刻跟了上去。

那人被从屋子里拽了出来。

关了三天三夜，他整个人都憔悴地可怕，瘦了一大圈，连眼睛都凹陷了进去。

顾夜琛一把扯过他，“夜狼在哪里？”

那样子，像极了茹毛饮血的野兽，就好像面前的人如果胆敢不告诉他，下一秒他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夜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三天三夜的彻底黑暗和无声，那人现在的神经已经变得相当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