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外孙女，就是雪儿的女儿。

乔烟庭走到张老先生面前，抬头看着这个头发早已斑白的老人，眼眶有些红，她知道自己该叫一声外公，可是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出口过的名词如今卡在喉间，想要喊出口竟然是那么地难。

“张老先生。”最后还是顾夜琛先开了口。

张老先生点了点头，目光看着乔烟庭，“孩子啊，你吃苦了。”

张老先生说着，竟然有些老泪纵横，“我苦命的雪儿啊，我的孩子啊……”

乔烟庭看着张老先生那个样子，被带的鼻子一酸，眼泪跟着在眼眶中打转，但是被她强逼着自己忍住了。

“孩子，对不起，这么多年，外公一直没有来找过你们，你怨过外公吗？”张老先生看着乔烟庭，语气依旧带着哽咽，这是她的外孙啊，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啊，可是他却是第一次见到她，他这个外公做的确实是失职啊。

“不，我从来没有怨过您，也不该怨您，您做的一切并没有错。”乔烟庭对这个世界看得很通透，有那样的奶奶和那样的爸爸摆在面前，她还怎么可能舍得去怨这个外公。

“我要是早些……我的雪儿也不会……”张老先生说着，自责不已，那样子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乔烟庭的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顺着脸庞滑落，下一秒滴落在尘土里，不留痕迹。

“孩子，不怕了，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你有外公了。”张老先生见乔烟庭落泪，心狠狠疼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乔烟庭的背，柔声说道。

乔烟庭听着张老先生的话，笑了，她第一次知道，被亲人护着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那种不顾一切，只想要护着你的感觉，真的让人觉得好暖好暖。

“孩子，能叫我一声吗？”张老先生看着乔烟庭，试探着问道，他真的好想听到乔烟庭喊自己一声外公。

乔烟庭看了一眼顾夜琛，顾夜琛微笑着点了点头，乔烟庭这才看向张老先生。

“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