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温和:“上山时绑了红布做过记号,陆大夫放心,我们殿前司选拔绝非只靠脸。”
陆曈“噗嗤”一声笑了。
这句话他曾说过,在不知道一切的时候,在她曾妄想过未来的时候,揶揄又好笑,只是此刻听来,笑话里也藏着几分悲伤。
“你怎么也不绑布巾,”她摸摸裴云暎的眼睛,长睫像忽闪的轻盈蝶翼,在她手中微微泛痒:“不怕失明吗?”
“是很危险,所以陆大夫,看着我,别睡。”
他的语气已尽量温和,然而陆曈却看见他的脸上没有笑意。她从来没见过裴云暎这样的神情,让她想起当初在文郡王府,裴云姝生宝珠的那一夜。
那样的无措又竭力维持冷静。
她忽然觉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