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会儿,移开目光:“顺手的事。”
“是我让你错失亲手报复戚清的机会,”他道,“应当负责到底。”
陆曈沉默。
他总是把这些事说的云淡风轻。
陆曈目光又落在他胸前:“这是在岐水受的伤?”
他身上添了不少疤痕,新鲜的、狰狞的,同那道多年前拙劣稚嫩的伤口一道,在猎豹身上留下伤痕。
裴云暎看了一眼,不甚在意道:“快好了。”
陆曈低下头。
她听蔡方和李文虎说过,裴云暎在岐水平乱的威风,他们无数次在医官们面前崇拜夸赞他的英勇善战,但陆曈清楚,岐水乱军为祸许久,先前数次剿乱不定,必定不是件容易事。
眼下看来,那应当很艰难。
裴云暎低头看着她片刻,忽然开口:“你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