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这回扩店,可是把我家底掏了个空,可将来呢,未必赚得回来。这要说,哪是开店,简直就是布施做善事了。”
他身子往后一仰:“仁和店订席,席位费也要钱,当然是在医馆吃更划算。”
竹苓茫然。
他虽只是个小药童,但自小跟着纪珣,除了饮食清淡、日子乏味,倒不曾吃过什么苦。
尤其纪家清流学士,这种为一钱银子货比三家算八百回账,实在难以理解……竹苓偷偷看向自家公子。
纪珣垂着眉眼,一言不发,似在认真沉思杜长卿的话。
林丹青见状,笑着道:“话不能这么说,西街日子虽清贫些,却也不愁吃喝,知足常乐嘛。况且盛京这头还算好的,前些日子,我回家听我爹说,苏南闹蝗灾,庄稼幼苗被吃空了,那边的人都已闹起饥荒。”
银筝惊讶:“苏南蝗灾?”
众人一愣,蝗灾消息是先从宫里传出去的,西街尚未听说。
杜长卿看看陆曈:“那不是你们的家乡吗?”
陆曈和银筝是从苏南来的。
苗良方皱眉,“飞蝗蔽日,庄稼顷刻而尽,饥荒一旦闹起来,大疫恐怕紧随其后……”
他叹口气,神色有些担忧。
听见“大疫”二字,陆曈眸色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