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却又大大方方,到最后,竟宛如成了一道护身符,让陆曈在这医官院中,纵有对她不满之人,也终究投鼠忌器。
崔岷手指动了动。
昭宁公世子,对一个平人医女倒是上心得令人意外。
如今陆曈背后靠山是裴云暎,这个关头本不该招惹,然而如今境况危急,也难以顾及太多。
沉默片刻,他低首,从桌屉里抽出一张纸卷。
“陆医官,”他把卷纸徐徐铺开于桌面,道:“这是你春试,大方脉一科考卷。”
陆曈上前一步,目光掠过桌上卷纸,微微一顿:“是,院使。”
“当初太医局春试,除验状科外,你其余九科考卷,形制皆与太医局历年不同,尤其是辩症药方,追究起来,用药霸道,实属出格。”
“下官惭愧。”
“但我还是点了你入红榜第一,你可知为何?”
“下官不知。”
崔岷看着她:“平人医工学医不易,并无医官教导。你虽用药出格,但确有天赋,市井坐馆时已能研制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