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向眼前人。
陆瞳就坐在厨房小桌前,一手扶着药罐,一手握着药锤用力捣药,淡色裙摆在灯火下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女子眉眼端丽娟秀,鬓发如云,若蟾宫姮娥,月魄留香。
裴云暎临走时的话又浮现在耳边。
“那是个疯子,离她远一点。否则出了问题,我也救不了你们。”
她真是疯子吗?
要是从前有人对段小宴说这句话,他定会嗤之以鼻,不相信陆瞳心怀鬼胎,也绝不相信她真会杀人。
但现在的他不确定了。
陆瞳到现在,拒绝为他提供解药,看起来像是很乐意眼睁睁看他死去。
他心中后悔不迭,不该不听裴云暎的话离陆瞳远一点,不该脑子一热独自一人跟上前来。
段小宴定了定神,决心换一条路。
他道:“陆大夫,其实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今日之事是我不对,你给我解药,咱们有事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