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两个字太简单了些,包含不了他想给的所有祝福。
闻声没理解:[嗯?]
李延时看着屏幕上那个明显木楞的“嗯”,脚下换了个重心,再次笑了笑,回了条“没事”。
灰毛衣的男生唱了首民谣,一曲结束后被九班的人拉着又唱了一首。
等第二首再结束,轮到李延时,九班的班主任正好从办公室过来。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老师,国内顶尖大学的数学专业毕业,带今年高三的竞赛班。
不过刚三十出头的老师,无论是心态还是喜欢的东西都和学生差不多,她站在班门口给灰毛衣的男生鼓了掌,又问李延时打算唱什么。
李延时从那男生手机接过吉他,笑了下,没说歌的名字,只说是一首很小众的歌曲。
老师笑着点他,说还卖关子。
刚灰毛衣的男生唱歌时坐的是在讲台上的椅子,李延时抱着吉他走过去,单手把那椅子拎起来,对身后的老师道:“老师,我能去后面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