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把瓶子再次交过去。
李延时看着她这一套动作,改了摊着的姿势,往上坐了点。
闻声腿上摊着本作文书,脚下的书包敞着,前方座椅靠背后的袋子里还塞了个拉开了一半的透明文具袋。
李延时的目光在那敞开的文具袋上落了落,躬身伸手,在一簇笔里挑了两支铅笔,一支2B灰色,一支红色。
相比于水笔和自动铅笔,闻声更喜欢用这种需要手动削的木质铅笔。
大概是颜色浅,画在书本上看起来更干净。
李延时盯着她手里的作文书看了两眼,往后翻了一页,又看了两眼,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两人就这么演了十几秒的默剧,正当闻声准备开口问时,李延时给了答案。
他用手里那支灰色的,在这页的作文上依次圈了三个字,组成一句话“你好了?”
李延时圈完,窝回去指了下自己的嗓子。
闻声看着李延时这动作,眨了两下眼睛,难得这么福至心灵地明白他的意思嗓子疼,不想说话。
她抬手,指了下一分钟前塞在男生手里的药盒:“这个是治感冒的,这个是治嗓子的。”
李延时点头,拿着灰色铅笔的右手伸出去,撩了闻声手里的书页,打算接着在上面圈字。
面对一个病人,还是因为照顾了自己而病倒的病人,闻声也不好意思催,就这么抱着书任由李延时翻来翻去找字。
估摸着找了有半分钟,李延时在其中一页停下,笔尖刚接触到纸张,想了下,收回去,又换了红色的那根
“没毒吧?”他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