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出了问题,尽管他维持着这委屈又蜷缩的姿势,却仍旧是那副狂妄不羁的样子。
眉宇间的那股傲气像是要冲破这小小的帐篷,刺破外面混沌的天际。
闻声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恍惚中忽然想李延时那龟毛的性子和这臭脾气以后究竟会不会改改。
不再点一千八百八的龙虾,喝水也不是必须要用不带花纹的玻璃杯,牛奶不是必须要常温,可乐也不一定非要冰镇的,不会多近的路都要打车,偶尔也会坐坐公交,说话温言软语,八百年都不再嘴贱一句......
闻声这么想,也就顺嘴这么喃喃地念了出来。
不过好在,她抬眼,男生睡得熟,没有听到。
闻声想了很多种可能,却又觉得那样的话好像又不像李延时。
她身体往前拱了拱,再度借着月色用目光描摹了一下男生的眉眼。
现在这样好像也没什么,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又或者,其实也称不上是毛病。
就像她也不爱说话。
个人有个人的性子。
不知道从哪里进来了一只蚊子,停在面前人的下巴处。
闻声想伸手帮他捏开,不自觉地再次往前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