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把书包从那个掉了漆的挂钩换到了另一个上。
仍旧是满不在乎的笑音:“不然呢?是睡你爸的房间还是睡你房间?”
闻声看着李延时把那书包换来换去,再一次感叹这人是真的龟毛。
一挂书包的钩子,掉漆怎么了?
说着,李延时终于把包挂好,回身往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转头问闻声:“客厅能坐人吗?”
“能。”闻声点点头。
“那麻烦大小姐带个路,”李延时抛了抛手里的两本书,示意远处客厅的方向,“你不往里走,我没办法往里面进。”
李延时话落,闻声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口不进去。
她轻“啊”了一声,顶上鞋柜的门,绕过李延时匆忙往里走。
从门口到客厅的路上,几秒的时间,闻声的思绪却下意识停在李延时刚刚的那句话上没往别处飘。
用最吊儿郎当的语气说着最尊重克制的话。
刚刚从门外挤进来是事出有因,而站在门口,没得到主人的允许前不往前踏,是他的教养。
等闻声在沙发前停住脚,男生从她身后绕过去,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坐。
李延时把书扔在茶几上摊开,低头边看笔记边用手上的笔敲了敲桌面:“麻烦帮我倒杯水。”
“不要太凉也不要太烫,三十多度,用玻璃杯装。”龟毛精强调,“杯壁不要带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