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边的时候,沈蕴困得眼皮都在打架。
陆泽心情复杂,看着他努力保持清醒的样子,嗓音低沉道:“下次困就别等我了。”
沈蕴合上资料书,揉了揉眼角,解释道:“这几天有点累,没有一丝进展,梁老师似乎有些着急。”
他缓了两秒回过神:“我一直都觉得梁老师知道些什么,只是因为某种原因瞒着我。”
陆泽上了床,顺着沈蕴的话分析:“她弟弟梁凛因傅正亭死于非命,这个因或许和地下监狱有关。”
沈蕴点点头:“我在想,梁凛曾经在傅正亭手底下做事,那么他对于非人体这件事又参与了多少。”
他抬起头和陆泽对视一眼。
陆泽沉思两秒启唇道:“杨若已经开始全盘搜查线索,只要露出一点马脚,总会把源头揪出来。”
总归不是沈蕴一个人在关心这件事,他身后还有军界,中庭和政界。他放下书,腾空思绪,拨开长发背对着陆泽侧躺,声音轻和:“你最近还会觉得头晕么?”
“不会。”陆泽靠近了一点,左手支起鬓角,垂下眼帘为沈蕴盖了盖棉被,每晚他都会和后颈上柔软的腺体打照面,尽管习以为常,但心里的灼热不会减少半分,反而越来越强烈。
他低声说道:“沈蕴,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辨别自己的信息素了。”
沈蕴瞌睡突然就没了。
他睁开眼睛,开始疯狂思索陆泽问这句话的意思。
母亲给他造成的阴影到现在都还没消失,他根本无法直视情热期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