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如又不是得了绝症,怎会不好。”容氏看着严祺,漂亮的柳眉蹙起来,“怎这么晚才回来?莫不是又跟宋廷机那些人饮酒去了?”
“天还未全黑,饮什么酒。”严祺将严楷放下来,坐到容氏身旁,道,“我从官署出来,就回了家,不曾……”
话没说完,他打了个嗝。
众人登时闻到了一股酒味。
见容氏面色不豫,严祺笑嘻嘻地上前搂搂她:“也就方才在路上,忍不住停下小酌了两杯,静娴莫气……”
容氏瞪着他,揪住他的耳朵:“你下次再是如此,我就带上漪如和阿楷回南阳。”
严祺连声求饶:“嘶……知道了,轻些轻些……嘶……”
漪如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
虽然她早已经见过父亲此时的模样,但看着他,仍然不由地感到心情复杂,一言难尽。
此时的严祺,年轻英俊,与容氏一往情深。
但漪如知道,过不了两年,这一切就会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