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心些,莫让他摔了。

见南阳侯迫不及待离开的样子,漪如觉得这餐饭是几天来吃得最香的。

?

许氏说自己是到严祺家里来帮忙的,说到做到。

第二日,她就从严祺手里将府里的事务都接了过来。

严祺本不擅长处置这些千头万绪的杂事,见得许氏愿意帮忙,如蒙大赦。

许氏本是治家的好手。惠康侯府虽然不及高陵侯府豪富,产业却多,一向由许氏打理。如今她坐镇此处,大事小情,在她手里一下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严祺得了空闲,便日日陪着容氏,数日之后,假期满了,便安心上朝去。

当然,并非人人乐见如此。

最不满的,就是南阳侯。

许氏来之前,容氏样样顺着他,他呼风唤雨,舒适无比。许氏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首先,便是庖厨。

她将庖厨的人分作三拨。一拨是专门伺候容氏月子的,一拨是专门伺候严祺、许氏和南阳侯的,一拨是为所有仆人做饭的。

也就是说,南阳侯的小灶没了,日后只跟着严祺这边用膳。

第一天,南阳侯就勃然大怒,亲自找了过来。

“这府里是连个厨子都找不到了?”他说,“这饭食都是些什么?”

许氏露出讶色,随即让人将南阳侯的饭食取来。

她看了看,不由哂然,道:“鸡鸭鱼肉,荤素皆有,文吉这边吃的也是一样,不知二伯觉得何处不对胃口?”

“这京中的饭食我吃不惯。”南阳侯道,“我有病在身,文吉也知晓,先前派专人为我烹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