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才从后园出来。
正穿过月门,却发现旁边花树的石凳上坐着一个人,正是漪如。
“你怎在此处?”李霁讶然。
“自是在等你。”说罢,漪如看了看那两个引路的仆人。
他们笑嘻嘻的,随即行礼退下。
李霁身上没有酒气。严祺今夜显然都把精力花在了正事上,没有偷偷让人送酒过去。
四下里无人,漪如看着李霁,道:“倦了么?”
“不倦。”李霁道,“你父亲方才让我喝了好些浓茶。”
漪如的唇角弯起,望着他,月色下,双眸似珍珠一般光润。
不过李霁能看到她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似欲言又止。
李霁看到她挠了挠脖子,不多言,只随手拿起旁边的灯笼。
“做什么?”漪如问道。
“到你的院子里去。”李霁道,“不然在此处喂蚊子?”
说罢,拉起她的手,径直往旁边小道而去。
这些日子,李霁频频到高阳侯府里,对这里面的布局已然是了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