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实在牵挂。也是巧合,那日我到崇福寺进香,与这冯夫人打了照面。
她听说阿楷从军了,又是北宁侯帮忙安排的职务,便与我说起了她那边的消息。
这不说不要紧,话头扯起来,我们二人竟聊得投缘。那之后,冯夫人但凡得了消息,或派人来说,或亲自登门,颇是尽心。恰好我在你的信中也知道了不少,两边互通有无,便熟稔了。”
说罢,容氏露出满意的笑容,道:“我跟她话里话外,对北宁侯了解不少,确是个品性稳妥的才俊。那冯夫人说见过你,对你观感也是颇佳。
北宁侯的长辈稀少,冯夫人虽是姨母,却是他最亲近的长辈。我看他们家待人是极好的,你嫁过去,断然不会错。”
陈氏也在旁边笑道:“方才冯夫人离开的时候,我还与夫人说,也不知道女君何时回来,让这冯夫人见一见。冯夫人见了漪如若是满意,那婚事便是十拿九稳,只怕连媒人也要省了。
如今女君回来正好,我看明日大约也是个好天气,北宁侯和二公子都立了功,不若就借着这个由头,邀冯夫人过来见一见。”
容氏正要说话,漪如忙道:“不可!”
二人都看向她:“为何?”
漪如神色讪讪,正想着该如何找理由。这时,仆人传报,说严祺回来了。
容氏忙迎出前堂去,未几,就见严祺走了进来。
看到漪如回来,他也颇是惊喜,像容氏一般问长问短。
“我方才都问过了,让她歇一歇。”容氏让严祺坐下,道,“你不是到中山王家中去了么,怎这么早回来?”
“别提了。”严祺轻哼一声,道,“无趣得很。说是只吃吃茶喝喝酒,说多两句,又一个个附庸风雅起来,要吟诗作赋。你知道我是烦了那等场合的,看着无趣,便告辞了。”
容氏无奈道:“你刚回京时无人理会,看别人这里雅会那里聚宴,总觉得不高兴。如今人家来请你了,你却又挑三拣四,这般难伺候,日后谁还与你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