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贵胄的名号,说是去找主人的,便无人敢拦。”

她眨眨眼,“我觉得有趣,便来试试。”

看着她泰然自若的神色,李璘一时语塞,心中狐疑不已。

这严漪如,似乎与从前大不一样。

李璘自幼就对她很是厌烦。

从前,她仗着文德皇后的宠爱,任性护卫,喜欢乱发脾气,但偏偏严家与皇家的关系十分亲近。无论是文德皇后,父皇还是母亲王皇后,都对漪如宽容有加。

王皇后曾经对他陈明利害,要他容忍。

她告诉李璘,父皇对严家这样好,并非无缘无故。

一来,父皇继位不久,正是用人之际,严家是不可多得的忠臣;

二来,父皇以孝治天下,李璘和漪如的婚事,既然是文德皇后主张的,父皇不可违背。

但越是如此,李璘就越讨厌严漪如,文德皇后在时,她就占尽宠爱,宫中所有人都纵容她;

而他这个太子,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稍有差池,便会被写进起居注,被父皇知道。这样一个顽劣的人,竟然将来要做太子妃。

所以,李璘一向喜欢弄些恶作剧,让严漪如出些丑。比如上次在宫苑里,他故意将蹴鞠朝她身上踢,看到她摔倒在雨后的泥地里的模样,他和玩伴们尽情大笑。

每当看到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露出生气愤怒的神色,或者委屈地大哭起来,李璘就会感到无异伦比的畅快。

可现在,她却似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