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时候,她送到闲心阁里,让廖掌柜贴起来的。
书肆卖画不少见,闲心阁又是个人来人往的去处,把画贴在里面。
一来能给宝蓝白玉髓打打名声,二来也能试探试探,看众人对这画喜不喜欢。
此事,可谓顺利。没过两天,廖掌柜就来跟她说,好些人来问画的价钱,想买回去。
买自是不可能的,漪如只让廖掌柜告诉他们去买宝兰白玉髓,而那几幅画,就一直留在了闲心阁里。
没想到,夜路走多了遇鬼,河边走多了湿鞋。有朝一日,这些画竟然会被李霁这本尊看见。
“这画,是你从闲心阁里带回来的?”漪如看向李霁,讪讪道。
“我觉得有趣,便向那掌柜买了一张带回来。”李霁道。
这话里话外,并没有厌恶的意思,漪如心头一松,忙问道:“阿霁觉得这画如何?”
李霁看一眼那画,道:“虽写着我的名号,可画的并不是我。”
“那是当然。”漪如忙道,“这些画师不过是为了卖画,故意写上你的名字罢了,哪里会有人真见过你?你切莫当真,也切莫生气。
再说了,喜欢这些画的人,其实也并非喜欢这画本身,而是喜欢你。
你不知道,这些年你在扬州名声多响亮。但凡说起你的人,无不赞叹佩服,说你少年英雄,天纵奇才。就连这时世画,别人也不爱昭君西施那些美人了,专爱看你。”
说罢,她转向容昉,道:“外祖父,我说的可对?”
容昉没料到漪如会突然把自己扯进去,看她一眼,只得答道:“确实……”
漪如唯恐这事说下去会把宝兰坊扯出来,忙望着他,两眼闪闪发光,岔开话头:“听说你将闽东、交趾、南海上的匪寇盗贼都涤荡一空,是真的么?”
提到这个,容昉和林氏也有兴趣。
“阿霁……”容昉道,“与我等说说你杀敌的那些见闻,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李霁谦虚道:“那皆是将士的功劳,我不过出了些许气力,不足挂齿。”
说罢,他仍将目光看着画上,道,“这落款却是有趣,「宝蓝白玉髓」不知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