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恶消息?”严祺道:“何兄但说无妨。”
“是关于扬州巡察使的……”何复道,“崇宁侯被人参了。”
严祺愣了愣,道:“被人参了?”
说罢,他觉得有些好笑,道,“我乃御史中丞,向来只有我参别人,却不曾听得此事。”
何复「啧」一声,道:“我说的可是真的。那奏章已经送到了圣上面前。说崇宁侯在扬州时,收受贿赂,包庇嫌犯,还扯上了几桩人命官司,只怕是不妙。”
严祺见他面色严肃,终于明白他说的是真的,放下杯子。
王承业在扬州做的事,严祺就算不知道,看他日常里的做派也额能猜到一些。
严祺曾好言劝他,可王承业从来不听,我行我素。严祺为了避免殃及自己,便告了病,不跟王承业掺和在一起。
如今,严祺的担忧竟是应了验,不得不让人欷歔。
“圣上怎么说?何兄知道么?”他问。
“尚不知道,不过我听说那奏章里说的事,乃有理有据。”
何复道,与奏章一道送上的,据说还有扬州百姓状告崇宁侯的血书,上面写了好些人的名字,可谓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