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光兄一行放下之后,也不再逗留,这就继续出海南下,往广州而去。”
容昉知道吕缙考虑周密,听他这番话通情达理,也不反对。
“如此。”他有些不舍,道,“只是今日别过,也不知来日再会又是何时。”
吕缙道:“我是个闲不住的,在家中待不得多时,又会出来。伯光兄将来若是想聚,只消一封书信,弟虽在万里之外,也必然赴约。”
容昉笑道:“如此甚好。”
大人那边说着一些惜别的言语,漪如这边,却并没有什么惆怅的意思。
因为她正在看着仆人们分那些乡人送来的渔获。
这些日子,她虽然天天吃海味,却不曾吃腻。那些各色海产干货,漪如看着就觉得喜欢。
论理,乡人们送这些东西来,是为了感谢漪如和李霁两人,所以他们应该平分。
但吕缙说,当日李霁出头,漪如出嘴皮,真正挡事的却是几个侍卫和仆人,故而村人们的谢礼,合当平分,当时在场的人一人分一份。
这话有理,无人反对。故而下船之时,漪如就眼巴巴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分东西。
林氏见了,觉得好笑,道:“你在京中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到,在乎这点海产?大家闺秀,不可丢人。”
漪如不以为然,道:“这可不是寻常海产。那些乡人说了,这些都是梅岑山上独有的秘方晒制,别处吃不到。再说了,这是我亲力亲为挣来的,别处的海产就算再金贵也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