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你,你万不可跟人饮酒,宿醉不归。”
严祺无奈:“知道了,我岂会那般误事。”
车马上路,跟崇宁侯王承业会合之后,随从足有百十人,车辆排成一队,招摇风光地离开了京城。
此事,高兴的,当数严楷。
一路上,他叽叽喳喳,缠着严祺问这问那,一会要下车去玩,一会又要骑马,扰得严祺不胜其扰。
而心思最是复杂的,当数吴炳。
路上,他颇是殷勤,尽心尽力。尤其是在漪如面前的时候,恭敬透着小心,眼神颇是不定。
漪如知道,自己对他说的话,着实撼动极大。她甚至怀疑,若是换个人,这纠结和恐惧之下,会不会恶向胆边生,将她解决了,一了百了。
但吴炳到底还是她知道的吴炳,没有这样的胆量。并且漪如给他的条件可谓优厚,只要他听自己的话。
不但过往不追究,甚至鼓励他将宋廷机的钱收了,无论怎么算,也是一笔十分划算的交易。
毕竟,她不过是个九岁孩童,又有什么坏心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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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业第一次被皇帝委以重任,可谓雄心勃勃,壮志满怀。
虽然长安到洛阳,他走过无数次,也并非第一回 去扬州,但此番出门,他无论看到什么,都觉得平添了一股指点江山的情怀。
见严祺带着女儿上任,他其实颇有些看不上。朝廷命官自有朝廷命官的体面,似这等到外地赴任半年的差使,本来就少有带家眷的,何况是一双只知吵闹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