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于是,他仍让吴炳管着钱账,容氏则隔一阵子便过问一番。如此一来,主人省心,吴炳在下面好做事,两全其美。
愿望虽好,终究是愿望。
人手头的本事大了,总会肖想些分外之事,何况是吴炳这样为富贵权势之人掌家的豪奴。
严家有宫中照拂,钱财源源不断地来,又源源不断地花出去,谁人见了又能没有些心思?
严寿和严孝之都是穷过的人,有了钱之后,就想着买地置业。
吴炳是对京畿一带熟透的人,便时常为他们去相看,见得有好的,就来回禀。
严寿和严孝之都是大半辈子在乡间生活的,知道看水土。
吴炳介绍的田产,无一不肥,无一不好,二人看过之后,没多久都会买下来,而对吴炳的信任,又多加一成。
他们不知道的是,每一笔田产购入,吴炳拿到的价钱,都比他们所知道的少了许多。
吴炳懂得讲价,那边压低些,这边抬高些,就是一笔不小的数。
严寿父子对京中的价钱不了解,由着吴炳说道,以为自己得了便宜,出钱的时候颇是痛快。
靠着这勾当,吴炳到了严家之后不久,就翻了身。
他家中老老少少十几口人,先前因为他不争气,屋子没了,母亲病了,一家人只能到亲戚家寓居,受尽冷眼。
而没过两年,吴炳突然送了许多钱回来,不仅将从前的屋舍田地尽数买回去,还另外又添置不少。一家人穿金戴银,出入有马车,入宅有仆婢,日子比同乡的富绅还好。
吴炳母亲的病,先前吃什么药也不见好转。如今,竟是无药自愈,每日笑眯眯的,见人就说儿子有能耐。
至于这些钱财的来历,吴炳对自己卖身为奴讳莫如深,只说自己在为皇后的母家做事。家人和乡人都以为他在京中做了大官,更是欣喜不已。
至于严祺,他不像他父亲和祖父那样喜欢添置产业,对添宅买土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