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晚想起池砚是要开始集训了,这一个月总算不用天天戴助听器了。
池砚不在的第一天,宋辞晚没敢占用他的桌子,池砚不在的第二天,她放了一小部分的卷子。
第三天,放了一叠书。
第四天,她桌子上的书全部放在池砚桌子上了,写作业明显宽敞了不少。
周洲被池则吓后,一直在努力的学习,但效果微乎其微,他也不在乎,只要不考最后一名,他就有谈判的资格。
以前不理解为什么好学生都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现在他明白了,学习等于微死。
微死的意思是人活着,但灵魂已经死透了。
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拿着保温杯接水,路过池砚的桌子时,还怔愣几秒。
满满一桌子的书。
不知道还以为池砚变成书了。
宋辞晚专心写作业,无意抬头对上周洲的视线,她看了一眼旁边,欲盖弥彰的挪了几本书回来。
周洲重新回到位置上,站起身拍了一张池砚的位置,随即发消息:池哥,你的位置被妹妹霸占了。
我还以为你变成书了。
依旧是未读,他无趣的放下手机,“哪是学习,分明是坐牢。”
……
等池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中旬了。
宋辞晚每天晚上都会问阿姨池砚他们回来吗,确定不回来,第二天她就心安理得的占用池砚的桌子。
估计念过高三的都知道课本有多少。
其他同学桌上放不了,已经开始放脚下了,只有她的书暂时是干净。
她倒是没有想过阿姨的情报有时候不准。
这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宋辞晚做完数学卷子后,抬头看向墙壁上的钟,还有二十分钟下课。
她趴在桌子上睡觉,迷迷糊糊间听见旁边有动静。
没管。
毕竟只要不是池砚,她也不会碍别人的事。
下课铃声响起,她想着接水,磨蹭了一会抬起头,正面触及少年过分俊朗的脸,她吓了一跳。
池砚正坐在她的对面,也就是讲台和第一排的过道中,他肩挎着书包,懒洋洋的盯着她。
“小霸王兔?”
宋辞晚:“……”
她不太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头发,轻声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池砚双手搭在桌子上,展颜一笑,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意味,“我只跟女朋友报备。”
“你再不给我腾位置,等会我们就用一张桌子。”
宋辞晚连忙将书挪过来,桌子上放不下,她弯腰放在桌子下面,抬起头来,触及抽屉边缘的助听器,她精神一振。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旁边,男生取下书包,挂在椅子上。
他没看见,没看见。
她默默直起身,左手探进抽屉,随即抓着助听器收回,塞进兜里。
下一秒,她站起身小跑出教室,快速戴上助听器。
“宋辞晚。”
白嘉轩穿着校服迎面走过来,从兜里摸出一个鲜花饼递给她,“同学给的,我不爱吃。”
宋辞晚已经跟他保持距离了,倒不是怕人针对,只是怕他误会她对他也有喜欢,“我也不爱吃鲜花饼,你给其他人吧。”
白嘉轩没有勉强她,收回鲜花饼,“你最近压力大吗?”
“还好。”
宋辞晚指了一下教室,又道:“我同学找我。”说完小跑进教室。
大概是没看路,冷不丁和正出来的同学撞上,她捂着额头后退道:“对不起。”
抬起头才看见是池砚,她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池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