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晚快步走在他前面,心里有点忐忑他会不会踩回来,所以走快了一些。
突然身后传来男生的声音,“小兔子。”
她几乎是本能的又走快了一些,下一秒,整个人撞在树上,她吃痛的捂着额头。
过了几秒,男生弯腰和她平视,嘴角荡着笑意,轻嗤一声,“手拿开。”
宋辞晚这会额头真的挺疼,但自己看不见,只能松开手,声音不自觉软了几分,“肿了吗?”
额头只是稍微红了几分,看不出来肿还是没肿,池砚伸出手指落在她额头上,“没肿。”
下一秒,双眸对上,女生的眼睛本就漂亮,这会因为疼意,微微泛红。
真是兔子了。
池砚慢慢直起身,移开视线,没说什么,低头往前面走,没过多久,“嘭”的一声。
宋辞晚捂着额头抬起头,刚好看见池砚撞在垃圾桶上,她抿紧唇低下头。
起码她没有撞上垃圾桶……
池砚退了半步,余光往这边瞥了一眼,很快抬手摸了一下侧耳,紧接着又放下。
池砚,你害羞什么……
艹,真有出息。
……
今晚又要和池砚坐自行车回家,宋辞晚下楼的时候就把助听器取了,避免不必要的交流。
果然,一路清静,她刚准备打开卧室门,余光瞥见池砚站在旁边。
男生抬手指了一下她的耳朵,她才戴上助听器,下一秒,助听器传来声音,“去你卧室,还是去我卧室?”
宋辞晚反应过来要讲课的事,犹豫了一下,“我的卧室吧。”说话间将卧室门推开。
两间卧室的风格差不多,池则不知道宋辞晚喜欢什么样的风格,索性按池砚的卧室布置。
只是宋辞晚这边相对色彩要亮几分。
池砚扫了一眼周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特别是书桌上,没有笔袋装的几支笔,整齐的放在桌子上。
乍一看在军训。
“我能坐哪?”
宋辞晚指了一下椅子,“你坐那里。”
池砚拉开椅子坐下,随后从书包里拿出语文课本,翻到上节课结束的内容。
宋辞晚在学习上倒是很认真,她坐下后,如同板正的小老师道:“开始了。”
男生莫名其妙低笑一声,语气欠欠道:“是,宋老师。”
宋辞晚:“……”
好在池砚听课还挺认真,讲完语文讲数学,一个小时不到就结束了。
见他在慢悠悠做笔记,她拿出数学练习册出来做,大概是耳朵已经恢复了很多,晚上戴助听器不太舒服。
她取下助听器,放在桌子上。
池砚抬眸瞥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做笔记,十几分钟后,停下手里的笔。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伸懒腰,歪头正大光明的盯着旁边的女生。
她做数学题格外认真,下巴落在笔上,低垂着眉眼,静静盯着练习册。
似乎没有想出解题思路。
他懒懒吐出两个字,“笨蛋。”
宋辞晚第一时间听见了,本能的想转身,很快又想到她没戴助听器。
她继续看着练习册。
他才是笨蛋。
见女生听不见,池砚猖狂的低笑一声,过了几秒,他又继续道:“小兔子,问我啊。”
“兔牙都快愁出来了。”
宋辞晚手中的笔一顿,睫毛不自然的颤动几下,微张的嘴唇闭上。
不问。
大灰狼。
谁兔牙了?她明明是小虎牙。
过了一两分钟,确实没有解题思路,她才不会跟学习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