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枝条轻轻在他耳边甩了一下:“小点声,再这么一惊一乍一会又把伤口撕裂了,到时候可没人管你。”

陆衷立马乖乖闭上了嘴。

谢玉昭接过阿宓递来的瓜子,对陆衷这副听话的模样颇为稀罕道:“今天怎么听文竹的话?往日你不都是跳起来跟她作对的吗?”

阿宓把脑袋凑过来,笑的不怀好意:“哎呀,春天到了嘛,咱们陆公子呀...啧啧...”

“......”

裴文竹选择性地装聋作哑不做理会,陆衷反应却极大,淡淡薄红瞬间从脖颈蔓延到耳根,声音也骤然拔起,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你瞎说什么呢?!”

阿宓得逞大笑,对谢玉昭使了个眼色:【看吧,我就说这俩人趁咱们不在的时候肯定有情况。】

谢玉昭本来没往这方面想,但看到陆衷这欲盖弥彰的反应,也有些怀疑,视线不断在裴文竹和陆衷身上转换。

这算什么?

平日里天天吵架的两个人,互相凶着凶着还能凶出感情来?

她将嘴里的瓜子皮吐掉,闻到了浓浓的瓜味。

还没等她细细深究,便听伏流火惊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卧槽!!”

谢玉昭吓了一跳,思绪骤然被拉回,她下意识站起身,心也忍不住高高悬起。

怎么了?昆仑的人找到这来了?还是魔域的二五仔追来了?

可这地方连他们都不知道是哪,那群人怎么找来的?别太阴魂不散了!

青年惊恐的声音穿过空谷,回荡在山间,激起层叠回声。

一旁的几人霎时不约而同起身,陆衷强忍疼痛,呲牙咧嘴地伸着脖子朝那边望了眼,见少寂站在他身边,剑也并未出鞘,不像是出了什么意外的样子,才稍稍松了口气。

裴文竹指尖微动,仔细探查一番后却并未感到任何异样,对一齐担忧望来的几人摇了摇头。

阿宓“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扬声喊道:“你又怎么了?”

回答她的是伏流火满地乱窜的慌乱叫喊:“有蛇!有蛇啊!!少寂、少寂,你、你快把它弄走啊啊啊啊啊啊!!”

“......”

一行人又翻着白眼重新坐了回去。

谢玉昭扶着额,惆怅不已。

“咔嚓”一声,裴文竹面色阴沉地折断了手中枝条,她深吸几次,才努力将心中的火气和一腔恶毒的辱骂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