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青年也会想起父亲临终前那句“伏流非水,当火也”。

他还是让父亲失望了。

既便已然舍弃了“阿水”这个名字,他活得还是像一潭死水。

但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就这样一辈子浑浑噩噩下去,不求修得大乘,到达化神即可。

安静活个千年,再安静死去。

直到不久前,那位对他怀着莫名恶意的小师妹突然找上门来。

彼时他正于后山练剑,手中的剑势澎湃如滔滔滚江,气势惊人,横扫间便带起簌簌落下满天飞舞的叶子,凌厉却又颇具凌云流水的连贯美感。

素白道袍随着他的身影飞迭散合,是世间难得无暇的清丽之色。

阿宓抱着双肩,站在近处的树杈上看了会,觉着无趣,便扬声打断他道:“喂,大师兄。”

他没应声,将此招练完又挽了个尾式剑花,锋锐长剑入鞘,发出清脆声响,才仰首看向高处的小师妹。

阿宓对他练完剑才搭理自已的行为很是不爽,连带着语气都带了几分呛人:“文姜镜那传来异动,与其同源之物将要现世,直指祭山,你难道不知这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