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到他绞尽脑汁都搜刮不出确切的词来形容,只能隐约又朦胧地意识到

他是开心的。

少寂有些迟疑地抬起手,笨拙地想要拍拍她的背,可视线触及到满手的血污,一顿,只化作低低的一句:“...脏。”

谢玉昭后知后觉地松开他,将他草草打量了一番,胸中那股闷气愈发沉郁:“你怎么又把自已弄的破破烂烂的?!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担忧、焦急、后怕,最后通通化作堵塞在胸腔的怒气,她语速飞快,声音略有些拔高:“遇到危险难道不知道在识海中告诉我们一声吗?幸好今日你命大,若你今日真遇不测,我们又不在附近,怕是连个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少寂被她数落地不敢吭声,薄唇微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乌发随风划过他瘦削染血的侧颊。

谢玉昭眉心一跳。

这副示弱姿态莫名让她想起幼时养的小狗,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她更来气了:“你装什么可怜?!”

少寂垂下眼,声音有些低:“我没有。”

…没有个屁!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搞的她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还敢说没有?!

她差点被气笑了,正要好好给他上一课,却见他又抬起眼,轻声道:“你之前说,今日傍晚会来朱雀门找我。”

谢玉昭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