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唯独不知道,如何对待他人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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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了熙攘的人群,谢玉昭终于觉得自已能够活过来了。
她点了一壶茶水的一碟瓜子,美滋滋地嗑着瓜子听书,顺带等少寂回来。
“...又说那陆采芳,原本也是位少年成名的人物,父亲是那位收伏祭山的大允剑君,母亲修为也臻化神,何等前途无量!竟走上与魔域勾结的道路,实在叫人又恨又叹!”
“修土本该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已任,可他如何?!为了一已之欲,竟然罔顾祭山周围的黎民百姓,将祭山拱手于魔域,只为飞升!如何配为大允剑君之子?”
讲的是陆衷他爹陆采芳的光荣事迹。
俗话说黑红也算红,这题材在修真界的说书茶馆已算是老生常谈了,谢玉昭默不作声地听着。
底下的观众有些不买帐,高声吆喝着:“陆采芳那厮的故事我们都听腻了,换点新鲜的说来!”
“就是,大好的日子提他做什么,真是晦气!”
“也就是此处没有小寂山的修土,否则怕是要一剑斩来,掀了你这吃饭的家伙事儿!说书的,你怕是不怕?”
众人一阵哄笑,那说书人却浑然不以为意。
他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待满堂人的笑声渐渐歇下才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扇子:“陆采芳那魔头的故事诸位固然是听得腻了,可他与魔域现任和前任两位魔尊的纠葛各位听过吗?”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连谢玉昭也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