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作呕。
少寂从没觉得自已这样渺小过。
出了那又似桎梏又似保护的深山后,他接触到了外面的世界,也曾一度为自已远超同龄人的天赋自命不凡,从未想过这条看不见前途的路竟这样短。
短地让他发恨。
也短地让他打消了过去所有的自得,不得不承认自已只是这大千世界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什么都不是。
眼睫上糊着一层微微凝固的血液,沉沉坠着,连带视线都染上一层诡艳的红。
他认真地看着天边如霞似锦的火烧云,不由得开始回想起自已短暂的一生。
舅父怯懦,舅母跋扈。生父冒天下之大不韪,生母诞下他后撒手离去,作为母族的药方山又对他避之不及。
如果垃圾也要分个高低贵贱,那他无疑是垃圾中的垃圾。
弱小,无助,绝望。卑贱到尘埃。
蓬莱宗的剑修们没想要他的命,但少寂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