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的低落难过,像是委屈却又不肯服输的小孩,来讨要一个说法。
站在他身边的燕伶烦躁地皱着眉,别过头去,一脸不认识他的样子,低声嘟囔道:“...不如人就不如人呗,非得大声嚷嚷出来,真是丢死人了。”
站在她身边的高大青年神色凝重地思忖片刻,认真道:“小伶说得对。”
燕伶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低着声音威胁道:“都说了不准叫我小伶!”
参商垂下眼,不情不愿道:“...燕伶说的对。”
而深陷舆论风暴中心的陆衷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神色慌张地左顾右盼,希冀能够突然蹦出来一个人救救他。
然而身侧站着的是目光空洞嘴里念念有词“我不怕蛇我不怕蛇我不怕蛇”的可靠大哥伏流火,前方是满脸心虚内疚正在反思自我的可靠大姐谢玉昭,斜侧方是马上快被气晕无暇理会他的心上人裴文竹,再再前方是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正兴致勃勃偷偷吃瓜的阿宓。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本该温暖舒适,可陆衷只觉如坠冰窟。
他从未觉得自已如此孤独,也从未如此思念过少寂。
人往往是在某一瞬间突然长大的。
而现在就是那个瞬间,陆衷恍惚地悟出了一个人生道理就算身边千军万马,走独木桥的时候永远是一个人。
在这生死时刻,他能依靠的唯有自已。
面对李听鹤的质问,汗流浃背的陆衷也快要被他逼哭了,只能壮着胆子颤颤巍巍道:“我没有...”x?
他的回答戳中了李听鹤的痛处,少年脑中名为“理智”那根线彻底崩断,像只炸毛的猫咪,还没等他说完便情绪激动地打断:“你还敢还敢说没有?!”
陆衷被他吓得一激灵,眼前忽然闪过一抹浓黑,待他回过神来时,只见站在角落中的少年咬着牙突然一个箭步冲过来,径直撞开站在他前面的层层人海,双眼通红,一把揪住陆衷的衣领,嘶吼着质问道:“那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陆衷:“......”
这个问题实在是刁钻,刁钻到对于现在的陆衷来说难度不亚于立刻完成剧本任务穿越回现代世界并在一天内赚够五百万,只能愣愣地任由他扯着自已的领子来回晃荡。
...救命,谁来救救他。
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耶稣佛祖释迦摩尼...
有的人还活着,但他的眼神已经死了x2。
见到他这般反应,李听鹤更为恼恨,五官愈发狰狞:“说啊!你不是说没有吗?那你倒是说说我叫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