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阿宓一脸无辜状地捂住嘴,十分绿茶:“伏哥的下一句话不会是,‘小爷我七岁就跟着家母混迹各大酒馆’吧?”
话音未落,裴文竹和谢玉昭便十分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陆衷小心翼翼瞥了眼伏流火,一连做了八百个憋笑的假动作。
“好,很好。”
伏流火也笑了,被气的。
他连连点头,扬眉环视一圈,视线落在裴文竹身上,邪魅挑起唇角,将风流油物诠释地淋漓尽致:“你qq农场来消息了。”
这业务阿宓熟悉,不等伏流火说完,她便探出头,与他异口同声大声对喊道:“你菜死了!”
这二重奏落下几人又是一阵狂笑,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是那种不知道到底哪里好笑反而更好笑了的爆笑。
伏流火一把揽过略有些格格不入的少寂,扬了扬右手的酒坛,眉目间都是飞扬的笑意:“今夜我将带领我的两位好兄弟,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酒神。”
“看不出来啊伏哥,真是心有猛虎嗅蔷薇。”谢玉昭接过陆衷递来的酒坛,弯眼笑道:“你还挺细心。”
居然主动承担拉少寂一起玩的任务,变相减少了她的工作量。
伏流火自然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颇为自豪道:“那是当然。”
“一说到喝酒,我突然想起当初咱在祭山的时候,那时候小命都要丢了,少寂还惦记着猛灌三斤大白酒。”
陆衷笑嘻嘻地往少寂怀里塞了两个酒坛子:“来,少寂,这一路上也没见你喝过酒,想必是憋坏了吧?这下你随便喝,我绝不拦着。”
少寂:“......”
他敛下眸,正欲拒绝,右侧揽着他的青年却自顾自碰了碰他右手的酒坛,兴致高昂:“来!”
左侧睁着湿漉漉小狗眼的少年不甘落后,碰了碰他左手的酒坛,满眼鼓励:“来!”
被左右夹击架在火上烤的少寂:“......”
他从未被如此亲昵地对待过,也从未被谁如此接纳过。若是往常,谁若是敢这般揽着他,早被他一剑斩去了胳膊,可日渐相处下来,他也发现了眼前这群人有着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纯粹善意。
不仅格格不入,而且不太正常。
不,是根本不正常。
于是那些带刺伤人的讥讽言语再也无法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
他微抿着唇,拒绝的话哽在喉中。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下,少寂缓缓提起双手的酒坛,迟疑着左右两坛各饮了一口,然后面不改色地咽下。
...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难喝。
“好!”
“好!”
伏流火和陆衷被他这嚣张的喝法刺激到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毫不示弱地各自灌了一大口。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阿宓靠在谢玉昭的肩上,笑得歪歪扭扭,【少寂怎么把左右手拿的酒坛子挨个喝了一口啊,我真要笑死了啊啊啊!】
裴文竹和谢玉昭也乐得不行,纷纷提着酒坛加入战场,与之相碰
“干杯!”
“...哎呀少寂,这种时候你得说干杯,大声点,有气势点!来,咱们再来一次!”
清脆的瓷器相撞声在潺潺流淌的乐音中突兀又和谐。
“干杯!”
皎皎月色下,六名少年少女笑意盈盈举杯相碰,面上是如出一辙的意气风发,觥筹交错间,笑声接连不断,被带有寒意的夜风徐徐散开。
一袭水蓝色道袍的少年静静立在山峦的上坡,在那个角度,正好能将下方屋檐上的热闹尽数收入眼底。
他今晚吃得太撑,只是想出来散散步,却莫名走到了这里。
那是几张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