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音中最为出挑的,当属唢呐。
在一众轻缓似风的缱绻柔音中,唢呐尖锐激昂,音色雄壮,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众人装模作样地晃悠了会,发现自已确实没什么鉴赏音乐的天赋,最后灰溜溜地去酒楼吃吃喝喝了。
毕竟野猪吃不了细糠,他们品不来风雅乐音,但点评一下厨子的手艺还是可以的。
音城的酒楼也颇具当地特色,装修雅致,四壁悬着不少牌匾,字体各异,想来应当是这世界的大书法家所题,浓郁书香扑面而来,不像酒肆,倒像书堂。
这里的伙计待人接物时也不像其余地方那般热情洋溢,各个挂着内敛温和的笑,说话也细声细气的。
谢玉昭感叹着果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随便点了几道这里的特色菜式。
点好菜后,她端起茶盏啜了口茶,还没等咽下去,余光却忽然瞥见角落里独身一人的少年,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坐在她一旁的阿宓颇觉奇怪,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是大惊失色。
她震愕出声:【我靠!】
她在神识中的传音引来伏流火和陆衷的注目。
陆衷瞧她和谢玉昭都一脸见了鬼的模样,有些不解地朝角落里望去。
只见那里坐了名身着碧蓝长袍的少年,样貌清秀,腰间斜斜别了管莹润玉笛,形单影只,孤零零一人。
他有些纳闷:【那谁啊?你俩认识他?】
【不...】回答他的是在见到那名少年后同样一脸震惊的伏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