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副好面皮,将他们的祖师爷勾引地魂不守舍,就在无妄道祖想要与其结为道侣时却被渣男以“对不起我修无情道”残忍拒绝,她心情郁闷去找好友须弥山的佛子下棋排遣,被昆仑道祖撞见之后反而倒打一耙,四处抹黑。无妄道祖听闻心上人这般可恶无情的行径,每日以泪洗面,没多久便香消玉殒。

两宗互骂了近万年,还误伤了无辜的吃瓜群众,例如绮香山、合欢岛的媚修和须弥山的佛修。

佛修们倒还好,毕竟无论在哪个版本都是受害者,顶多两宗互喷的时候被拉出来当论据。但媚修们就不一样了,昆仑明里暗里阴阳无妄道祖是媚修出身转修音道的野路子,顺带狠狠拉踩了两大宗门,说她们一丘之貉,全都是觊觎剑修纯阳体质的无耻妖女,得不到就毁掉那种。

对此,媚修们很是大方地应了:“啊对对对,我们就是无耻了,你怎么着吧?”

由此,媚修加入战局,公然拉横幅支持无妄道祖,把昆仑上一代掌门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泠水丝毫不意外师兄冷嘲热讽的态度,但可惜此事还有最新情报:“不过吧,无妄山有个小弟子说在祭山见到裴文竹了,活的…而且,她身边还有三个人,一个陌生的少女,剩下两个好像…好像是两位师侄…”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师兄的神色,窥得后者僵硬的笑脸飞快地表明自已的立场:“不过我觉得肯定是讹传!就算裴文竹运气好活过来了,两位师侄也绝不可能跟她狼狈为奸!这一定是那群音修的邪恶诡计!”

观山剑君那张喜气洋洋的脸登时就拉下去了,他冷哼一声:“…传讯让他们两个没事赶紧回来,离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点。”

“放心吧掌门师兄,以阿宓师侄那么…有个性的脾气,她绝对不会主动和无妄山的人打交道的。”

观山剑君面露得意:“那是自然,我的徒儿远非常人可比。”

泠水:…不师兄我没有在夸她啊你没听出来吗?我在说她的脾气很烂啊!

算了,师兄的盲目溺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默默持剑一礼,转身离开。

习惯了。

第7章 “抱歉。”

作为祭山脚下唯一的城镇,乌镇占地甚广,街道交叉呈网格状十字分布,很是规整。为了避免被各自宗门的人发现而被迫掉马,他们五人等到月上梢头才鬼鬼祟祟地在城镇外围飞速挑了间洞府住下。

仙界修土喜居洞府,魔域修土偏爱阁楼,由于祭山大多数时间都属于仙界治下,乌镇整体的装潢更加偏向仙界风格,少有的阁楼也是近百年才逐渐修建起来的。这洞府虽然简陋了些,好在地方宽敞,装他们几个人绰绰有余,还空了几间屋子。

谢玉昭与他们各自道了“晚安”,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后颈。

月色潺潺,此处洞府远离闹市,周围栽着不同种类的树木,倒也风雅。

顺着小径,她来到了自已挑选的那间石室前,然而刚推开门便怔愣在原地

房间的布局很是简单,中央一个石床,两侧各有一个打坐的蒲团,清冷月辉流淌洒下,似是给整间石室撒上一层柔软的银纱。

如果只是这样,谢玉昭还能勉强夸一句哇塞还不错哦居然还挺ins风捏,但是那正端坐在本属于她的床上,浑身是血的少年又是什么鬼啊?!

那少年身姿似柏,端庄如竹,虽然身上散落着大小血痕却依旧挺直了脊背,身着一袭玄黑束腰束袖的衣衫,干涸的血迹浸染出大片暗红。他样貌清隽,轮廓清晰,苍白的脸颊上布着几道血痕,尖瘦下巴更显单薄。

四目相对,少年似是愣了一下,他喉结微微滚动,音色低哑:“…抱歉。”

谢玉昭人傻了。

…老铁你道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