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言不说话，段路?N松开他，身子又重新靠回了缸壁，把两条胳膊垂放在两边缸沿上。

跟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段路?N既不哄他也不发脾气，而是，把他冷落了。

只是，段路?N插在他体内的阴茎并无式微的迹象，顽固保持着挺立，反倒令段轻言更难堪了。

段轻言生了一会闷气，才讪讪动起来。

他刚一动，段路?N的手便掐住了他的腰，将他提了起来。

段轻言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段路?N已将留在他体内的阴茎抽了出去，他忽觉一阵空虚。

转回身，看向段路?N，可段路?N并不理他，手上兀自撸动着自我纾解。

这是段路?N第一次，宁愿自己解决，也不要他。

最后段路?N在水中射出一股浓浓的浊液，沉坠在清澈的缸底。

直到睡前，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段轻言独自坐在桌前看书，余光里却时常瞧见段路?N，见他先在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取了一根，擦了火柴，燃着火起来。又一歪身躺到大鹅绒沙发上去，右腿轻轻架在左腿上，快活地吞云吐雾着。

终于，段轻言感到一丝睡意，眼皮子也渐渐耷拉下来，便放了手头的书，起身走向床榻去。

段轻言上了床后，段路?N很快跟过来了。

段路?N在他之后上了床，脱了衣袍后顺手把床头的煤油灯捻了。

房间陷入黑暗后，段轻言的心跳声突然大了起来。

“二爷…”他终于决定开口。

段路?N没说话，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刚才我是生了你的气。”段轻言憋出一句，“但是你也生了我的气，所以算是扯平了。”

“我为何生你气？”段路?N的声音传来。

段轻言沉默着，很快被一双臂膀搂进怀里，听见了那人胸口一阵阵同样剧烈的心跳声。

“你别再让我猜了，”段路?N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你要是生气，有情绪，就直说让我知道，行么？”

段路?N又说：“我很笨，不懂怎么对一个人好，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段轻言，咱俩谁也别藏小心思了。”

段轻言被吮吸着耳垂，那情话也通过耳朵直直到了心里头去。

“段轻言，没听你说过，很想听，想听你说声爱我。”

段轻言心里扑通跳了一阵，细想他确实不曾对段路?N真心说过一句“爱”。

尽管这爱早已在心里生根发芽。

段轻言走神了一阵，段路?N未再追问，只将他抱在怀里亲着。

段轻言被亲得意乱情迷，被哄骗着脱了个精光。

“刚才没给你的，现在补给你。”段路?N在他唇边说。

他知道要补些什么，身子已经给了反应，很快就与段路?N融为一体。

爱与恨此消彼长，只是他说过恨，却不曾说过爱。

只做了一次，段路?N便放他休息，这一夜休息得早，第二天两人也起了个大早。

段路?N照例要去医院复健，段轻言想跟着去，段路?N考虑到他身体弱，医院阴气又重，便不让他去。

“今天让阿秀带你晒晒太阳，”段路?N捏了捏他的腰，说，“总怕把你操骨折了。”

这样露骨的话让段轻言红了脸，所幸没让段路?N瞧见，不然指不定要怎样嘲笑他。

段路?N准备出门时，段轻言也洗漱好了，于是便跟着他下楼吃早餐。

“二爷，今天早呀。”陈管家在楼下见着一齐下楼的两个人，有些诧异道，“小少爷也起来了。”

主楼里有独立的厨房，只供主人的伙